阿里布达年代祭 第三十一集:4~6 异国风情
我与李华梅上次在东海的告别,实在不是一个很理想的形式。黑龙会甫遭大败,反抗军正扬眉吐气的当口,李华梅希望我留下来帮她成就大业,虽然没有说得很明白,但她其实是开出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位,这是对我的莫大尊重。
李华梅是叱吒东海的一方女杰,心高气傲,又是当惯了领袖,令出如山,几曾被人这样拒绝过?我的作法在她眼中,应该是被视为一种背叛,这种例子我见得太多了,很难想像她看到我还会有好脸色。
推开门进去,我所看见的,是一个伟大的领袖,更是一个让人由衷赞叹的绝色佳人。
长袍的本身倒没有什么特别,但绢袍底下搭配的那一件低腰长裤,却几乎令我看呆了。之前我们两人私下相好时,我从没见过李华梅的裤子穿低腰款式,而这件低腰裤好像是为她设计的一般,剪裁十分合身,将丰润的臀线完美地衬托出来,略带弹性紧身的布料,包裹住她修直的双腿,整体下半身的线条就像是美人鱼尾。
李华梅的小腹曲线很美,只不过平时她指挥千军万马作战,寻常人没这眼福而已。结实而充满弹性的小蛮腰,平滑的小腹,白皙圆润,成熟女人的韵味十足,肚脐稍微撑开呈圆形,原先不见光的部分,形成深陷的凹洞,肤色和小腹一样干净白皙,加上肚脐特有的折纹,非常性感。
(呜……好危险啊,这个精神攻击太厉害了,差点连我自己姓什么也忘记,真是危险啊。)
“呃,谢我什么东西?”
黑龙王的倒台我脱不了干系,但要说是我打倒的,这个功劳我可不敢自夸,想来定然是月樱替我着想,在与东海联络时,刻意夸大了我的功劳与努力,这才有了现在的局面。
“我前些时日听说,斩龙刃被慈航静殿所得,正要向他们索讨,想不到你已经替我把它带回来了,约翰,谢谢你,你真是我的福星。”
难道可以告诉她,“其实斩龙刃本来未必是给你的”吗?
(既然是搞不清楚状况,干脆有便宜就先占,只要便宜占到了,不管怎么样都不用怕吃亏。)
李华梅停住了说话,像是有着短暂的吃惊,不过很快就回复笑容,握上了我的手,凑迎过来轻轻一吻;刹那间的双目对视,那原本端庄的眉宇间春意浓浓,水汪汪的眼眸全是渴望。
“画眉,你这段时间过得好吗?”
当我意识稍微清醒,本能地问话出声,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坐在床沿,李华梅趴伏在我双腿间,探手入裤,纤纤素手握着我早已挺直的肉茎,秀眸半合,流露出与她平日英武神色完全不符的艳丽秋波。
(哇,好久没有这样爽过了,这真是特等席位的服务啊……连这样的服务都有,应该是没有在生气吧?)
酥胸高耸,柳腰纤细,玉臀浑圆;雪白的玉颈下,松敞的领口缝隙中,隐约可以看到肚兜上刺着大红色的飞龙,绣工精巧,仿佛随时破衣飞出,而这红龙紧守住岗位,包裹住坚挺饱满的双乳,不让外人触碰,却守不住两粒细致娇嫩的红樱桃,伴着呼吸起伏,骄傲地怒挺,煞是动人。
“李大元帅的身体,真是好香啊……”
“……别那样叫,今晚……我是你的画眉。”
“……这么久不见,你有没有想过我?”
“有这么想我?”
“唔……谁敢…”李华梅侧着头,发出甜美的哼声,“除了你之外,还有谁敢这么大胆?其余的人……有这妄想的,都要以命来偿。”
“好乖!”我伸出大拇指压在李华梅敏感的花蕊上,不停旋转、弹拨着,将她体内欢愉的浪潮推送得更高,而断断续续的娇吟,从她嫣红的唇间毫不掩饰地流泄而出。
“流得好多啊!画眉儿这些时日真的是没有男人……”单手抽送不便,我索性把她的绸裤扯脱一半,褪到膝盖去,一手继续抽送,另一只手抓住她挺翘的屁股,用力地抓揉着,灵巧的舌头则趁机舔上她湿泞的花房。
“真的,李元帅居然连屁股都开始摇起来了!”抽空说话,我极尽其能地吮咬敏感的花蕊,抽送湿软的花房,不久,紧闭的洞口开始羞答答地张开,露出一条婉转幽深的粉嫩小径。
高涨的欲火不停的燃烧着,李华梅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丰满的乳房起伏得也越来越急剧,飘柔的绿发随着她剧烈抖动,有几缕杂乱地散落在肩头。
“嗯!”李华梅用幽怨的眼神瞧了我一眼,那眼神包含着嗔怪、催促,也包含着撒娇、幸福。
“啊……啊……唔!”就在我抽送的一刹那,李华梅娇躯一阵扭动,口中发出一阵串未知的音符,花房也奇异蠕动,晶莹爱液沿着我的手指汩汩而下,经历了一次小高潮。
“没有人敢对你妄想吗?好啊,今天我就当第一个奸淫李元帅的狂徒。”
“约翰·法雷尔……”
“继续叫我。”我开始挺身进入,却留意着李华梅的每一个表情,渴望在我进入时,这美丽的龙女能清楚地知道是谁在与她交合。
在这阵阵悦耳呼唤声中,肉菇挤开了护卫着花房的两片蜜唇,缓缓滑入那条湿热的幽深小径,尽管充满着蜜液的滋润,花房还是毫无空隙的缠绕这龟头,每深入一寸都是那么困难。
我拖着李华梅修长雪白的粉腿,肉茎一而再,再而三地没入李华梅的体内。
“爽吗?爽快的话就叫出声音来,越大声你会越快活。”
我用心感觉着龙女帝梅体内的蠕动,紧贴着我肉茎寸寸滑进的滋味,温暖的玉蚌紧紧裹着肉茎,里面的膣肉如水浪般一波一波涌来,层层深入,甘美多汁,我双手爱不释手揉捏着龙女的雪乳,那真是无比动人的滋味。
不过,嗅起来的味道是一回事,李华梅的热情奔放,则是显示出大海儿女的另一面。
白色的绢袍被撕裂,圆滚滚的雪乳早暴露出来,李华梅亢奋地扭着腰,放任我的肉茎更深入花房,她则舒服得向后倒去,而我在这时抢着一挺腰,她便急忙用两手撑着我的脚,以使她身体不至于失去支撑,就这么稳住姿势后,开始把屁股疯狂抖动,胸前的圆挺雪乳,上抛下甩,画出无数性感的圆弧。
但只要能够驾驭住她的狂野,那么这些剽悍的颠动,反而是一种享受,交媾将变成一种剧烈运动、一种游戏,每一份挥洒出去的体力与汗水,都得到更深刻的喜悦。
“射……进来啊~~喔啊……啊~~多射一点……”
我忘情中出,搂着李华梅香汗淋漓的白玉胴体,看着她一脸春意的俏模样,想到之前的种种,心里又是满足快乐,又有一丝担忧,充盈着复杂的感觉。
男女欢好之后,并肩躺在床上,就是理所当然的说话时候。我最初想问的是”为什么还愿意和我做”,但考虑到修饰,这句话就变成了”为什么还肯这样对我”。
李华梅嫣然一笑,睡在我枕畔的她,全身赤裸,只裹着一条白色被单,笑吟吟地躺在我身边;长角素白、碧绿的长发纷乱,没有一丝多余妆饰的素颜,看来清新亮丽,好像是一个寻常东海上的女儿家,哪里像是一个统帅万军的大元帅?
李华梅说得很认真,我完全可以明白她的心意,换做是别人那样对她,恐怕早就身首异处,再怎么样也不会见到她和颜悦色,但我与她发生的种种摩擦,她却好像全然不以为忤,这又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是我?我有什么特别的吗?
李华梅目光闪动,语气一下变得热切,“你明白吗?我们两人的相遇并非偶然,而是一种天命,是天意注定我们在那时遭遇,如果我拨乱反正,消灭黑龙会,还东海子民一个光明未来,扬眉吐气,这是天命的一部份,那么……约翰你就是天命所定,要与我共成大业的伴侣。”
就是这样的神情,让我想开口说些什么,但却不晓得该怎样说。
冥冥中的天意,有时真的没法用道理去计算,回顾过往历史,确实有不少的帝王君侯,他们的成功看来真是天命所定,半是时势所成、半是个人运道,非关乎人力,幸运得令他们的竞争对手咬牙切齿,死不瞑目。然而,我觉得判断谁是”天命之子”这种事,交给预言家和后世历史学家就好,我们现世人不必妄加猜测,更不必妄添定论。
这些话我该说,但以李华梅的过人智慧与判断,当一个想法已经变成了信念,我又有什么能耐去改变它?
“画眉,这句话我只能对画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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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所有负伤者中,状况最严重的就是白澜熊,因为这家伙等若是与万兽尊者单挑,还能够保住一命,已经是非常狗运了。
“约翰,这次多亏你帮忙,我早说过,我们的大业只有你才能够帮忙……““这句话就省了吧,刚刚才有人找我帮忙干大业,我才正头痛呢……喂!
“人生匆匆五十年,小事不要太计较嘛,不过是些解放奴隶的小事,都已经有眉目了,你就随随便便看着办吧。”
我这一惊非同小可,再听白澜熊一解释,原来他潜入伊斯塔之前早就做了功课,透过兽人族中仍暗地里支持他的同志,搜集了伊斯塔境内几处大的兽人奴隶场资料,包括位置、族群里头的首脑人物,最近他藉着歼灭无头骑士的名义,和羽族四出活动,暗中偷偷溜出,就是与这些首脑人物见面会晤。
“等待时机?你利用我帮你做掩护,搞什么大业,连累朋友,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
“被这么一说,我哑口无言,正要向白澜熊道歉,不过他却抢先道:“算了,这种小事不用特别计较,因为实际算起来,你并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
“刚刚你不在的时候,我一面作伤势处理,一面也顺便搞了几个送上门来的羽族女人,干,她们好饥渴,真是搞得够爽。”
“唔,其实是十几个……”
我的作爱功夫不算特别好,在不使用淫术魔法辅助时,也不会特别持久,而在我与李华梅交欢的这个时间内,白澜熊能够连搞十多个鸟女人,这除了说明他身价非凡之外,只证明他是个超级早泄狂,实在不值得夸耀。
“是吗?那其他人来这里是做什么?刚刚打完仗,她们总不会来这里绣花和画画吧?”
“什么口水?喔,呵呵,幻觉,这全是幻觉,我可是黄土大地第一淫魔啊,怎么可能因为听见一个男人和十几个女人搞群交,就在这边流口水呢?这些全部都是你的幻觉!”
白澜熊笑吟吟地向我诉说刚才的战绩,描绘这些羽族欲女是怎样如狼似虎,仿佛怎么干都不会满足,从此可以想像当年羽族全盛时期的荒淫光景。
唔,羽族女性受孕与生产的生理问题,有别于人类,她们的特征是……唉,这种复杂设定鬼才会记得,有空时候再去翻书查吧。不过,倒是有一点很耐人寻味的地方可以提出来。
“哈哈,她们本来不就是想求种吗?我帮着搞大她们的肚子,她们应该向我说声多谢才是,这点有什么好怕的?”
“为什么要怕?哦,你是担心这些女孩长大之后,随羽族反攻南蛮,与我族自相残杀吗?这确实是可虑之处,我要好好想一想。”
我笑道:“你这些天搞大多少鸟女人的肚子?十几个?二十几个?嘿,如果有发有中,搞不好一百个都有了。这些鸟女人如此滥交,专门以搞男人为乐,将来你走在南蛮的每个角落,都有年轻才俊叫你岳父;你摆大寿的时候,所有宾客都窃窃私语,说是上过你女儿,这滋味你想过没有?”
“还有啊,南蛮一向是很乱的地方,你的叔叔伯伯,爷爷公公之类的,要是也来羽族大干特干,不小心上到你的女儿,回去向你炫耀,吹嘘羽族女人腿长奶滑穴会夹,那时候你才真是爽翻天去了。”
被我精神攻击破坏理性的白澜熊,一下子濒临崩溃,两手抱着头,发出了很恐怖的兽吼声,震得房间剧烈摇晃,吊挂在墙上的壁画纷纷坠下,我吃了一惊,就看他挥舞起裹着绷带的双手,在床头桌抓了把小刀,要朝自己两腿间刺去。
“哎呀!不要啊,我只是说说而已,事情不见得会这样发生,老白你不要太激动啊!”
“妈的,你力气好大……喂,外头的女人,快点进来救人啊,我兄弟发疯说自己东西太大要切掉半截,你们不要让他做傻事啊。”
“哎呀!千万不要浪费,能有这么大的东西,那是巨阳神庇祐,不要妄自菲薄啊。”
“骚货,滚开,刚才你已经用过这支巨阳,现在该轮到我用了。”
“姐妹们不要着急,巨阳在这里不会跑的,不如大家猜拳来决定胜负吧。
当我一面摇头,一面离开白澜熊的房间,他已经被七八具粉嫩的女性胴体压在身下,狂呼大叫,开始了新一轮的炮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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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灭无头骑士之后,要是我和万兽尊者同归于尽,这样就最符合伊斯塔人的利益了。”
这样的认知百分百正确,伊斯塔人又不是开善堂的,对他们来说,能花钱消灾固然好,能消灾不花钱就更是好上加好,如果大帮手和大敌人同归于尽,香烛钱只要谢礼金的万分之一就好,再没有什么比这更划算的。
李华梅笑道:“事实上,我还在考虑,要是能够驱虎吞狼,让万兽尊者去斗无头骑士,那就再好不过了。”
用智慧去破敌,会让自己越来越茁壮,但如果什么事情都只想着真刀真枪实干,那英雄也不过是血肉之躯,就算一百次决斗都百战百胜,伤痕累累的身体也挺不住第一百零一次。
李华梅道:“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是容易的,但此事不是没有希望,因为在当世五大最强者中,万兽尊者的个性最明白直接,缺陷也最为明显,要设计他,总比设计其他人来得容易。”
“元帅……”嗫嚅着发问,终于有羽族女战士把这问题提出,“那个无头骑士到底是什么东西?真的很强吗?”
听到领导人物自认不敌,羽族女战士和一些与李华梅同来的反抗军高手都起了骚动。五大最强者成名多年,他们被黄土大地认为是一种无可匹敌的存在,只要最强者一到,那便是所向无敌,因为唯有在无数的战役中百战百胜,才会被拱上最强者的名号,现在听到身为最强者之一的李华梅,自认可能不敌某个邪物,这几乎是他们没法想像的事。
“李元帅,我想问个问题。”一片喧哗声中,站在人群最后方的我举起了手,“您从东海赶来,关于无头骑士的资料,您了解多少?”
“有关无头骑士的传说,在座各位都早已熟知……”
“在东海所进行的调查,帮助很有限,没有人说得出无头骑士究竟姓谁名谁,又是为什么在大地上掀风作浪,但只有两件事情是绝对肯定:第一,无头骑士之所以战斗,是为了它的挚爱;第二,它临死前的那一战,确实是强行突破数十万大军封锁,杀到东海之滨……”
所以,无头骑士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血战,冲破当代绝顶强者的围攻,无视数十万大军追杀,硬生生闯出一条生路来,这样的盖世修为,李华梅若扪心自问,九成九是做不到,而万兽尊者、心剑神尼等几位,我想应该也是不行,更别说五百年前战国时代的魔法、武技水准远超现今,那时候的最强者阵营联手,威力远不是今日能够想像。
“要歼灭无头骑士,我们的资料太少,不过能干出这么轰轰烈烈的大事,无头骑士肯定不是小人物。伊斯塔、金雀花联邦都有很丰富的历史资料库,只要进去里头调阅文件,要发现无头骑士的身分相信不难,真正困难的……”
确实英雄所见略同,要降伏怨灵,一则是伏之以力,一则是伏之以德。伏之以力,就是伊斯塔现在的作法,集合高手作战,试图消灭无头骑士,只要一战功成,怨灵烟消云散,最是简单省事。
不过,无头骑士身亡已五百年,身躯早该腐烂干净,就算还有留存,鬼才知道流落何方,要靠归还头颅来消解怨恨,这方法成功希望太过渺茫,所以李华梅动了和我一样的念头。
无头骑士既是为了真爱而血洗大地,它的爱人一定对它有巨大影响力,甚至也是一个未了的遗憾,倘若我们能够针对这点来设法,或许歪打正着,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我倒是觉得,有第三个方法……”
请李华梅到伊斯塔来的是皇室一派,与学会派是死对头,李华梅既然应邀而来,自然是在两派系之间做了取舍,娜西莎丝就算有心结交李华梅,现在也不是最好时机,甚至可能已经永远错过了这个时机,娜西莎丝一向是见风使舵之人,自然不会心存妄想,所以在阿鲁斯设国宴向李华梅示好的同时,她私下约我见面,商讨破敌大计。
娜西莎丝提出的主意,是我们之前就想到的,所以我很不客气地提醒她一点,“大家都是魔法师,说话别太幼稚,你也晓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有些召唤魔物是被操控者压制,你一下子打倒操控者,解放魔物,结果未必是魔物升天消失,很有可能反而让魔物从此不受压制,肆无忌惮大开杀戒,那时候伊斯塔就真的变成死人国了。”
“在黑山谷道的暴风雪之中战斗,作用好像不大,无头骑士还是很强啊。
娜西莎丝道:“我看过之前的战斗纪录才晓得,无头骑士每次出现,都会发动召唤,邪气衍生出大量魔物军团,与它一同作战,远远地方望过去,一大片红雾好像蝗虫过境,最厉害的一次,一整座城就这么被摧毁掉,鸡犬不留。
被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挑选黑山谷道作战,与其说是要封住无头骑士的魔法,倒不如说是要让它落单。假如不营造出这种情势,任由无头骑士呼朋引伴,召唤出大批魔物同来,那就不止是一头绝世凶物,而是要战一支鬼怪大军了,届时兵对兵、将对将,伊斯塔搞不好一战就被夷平掉。
面对我的嘲讽,娜西莎丝看来有少许尴尬,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提出补充说明,表示伊斯塔由于杀生太多,担忧有不肖术者随处召唤大批死灵作乱,所以在国内各处都设有巨大结界,除非有特殊密码解咒,否则是不可能进行这等大规模召唤的。
“不错!这正是关键所在,密码设置不易,难以经常变动,所以只有皇室与学会的极少数高层知悉,而我已经做过调查,目前知道密码的耆宿与重臣,绝对没有人会出卖国家。”
“目前的没有,不过以前的……”
“九成九都处理掉了,就只剩下两个特别棘手的,追杀追不到,暗杀杀不掉,一直搁到现在,变成了心腹大患。”
“就是这么回事。”
“黑巫天女叛逃时,我年纪太小,相关事务我并不清楚,这种国耻又被刻意遮掩起来,如果不是那年国际联盟大会上,有人提说伊斯塔技术外流黑龙会,国内高层才将此事提出告知,我还不晓得有过这种事呢。”
“如果是心剑神尼与黑龙会勾结,今天的黑龙会不会是个野心组织,而是一个极度荒淫的性虐俱乐部。”
我点点头,察觉到娜西莎丝在几次提起心剑神尼时,表情极度怪异,像是气愤,像是无可奈何,却又带着几分钦慕,这使我难以理解。
“嘿。”
“提督若是仍对娜西莎丝的肉体感兴趣,这地点还算隐密,我们大可在这边交欢一次,要是提督敢赌,又赌了成功,娜西莎丝的肉体就任你摆布了。”
怎么算都是我赚?这算盘不晓得是怎么打的?娜西莎丝心头的那张算盘,多半是与菲妮克丝用同一个牌子,专门坑人不吐骨头的。
乘着夜风,我心里盘算着许多东西,但最主要的心思,还是在七朵名花方面的得手率。
醉仙罂粟,这就更没指望,姑且不论搞与不搞,我连她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这是七朵名花之中我唯一还没见过的人。
龙女帝梅,本来该是最难摘采的一朵,不过却在机缘巧合之下,被我意外得手,只不过偶然要可以凭运气,但要长时间插在花瓶里,这应该不可能,现在维持代价也越来越大了……媚血邪莲,回想起来确实很难得,因为这世上的女人,没有几个能让我生出愧疚之心,邪莲却是其中的一个。想到她,我确实会有一种好像欠了她什么的感觉,现在的她在东海之下,海神宫殿里,不晓得什么时候才能够洗涤身上戾气,重回人间。
紫伶水仙,如果可以,这一朵名花还是跳过吧,之前早就知道不可能和她有什么牵扯,只要搞一场友谊赛,提高我七朵名花的入手率,这样就算达到目的,而这趟前来伊斯塔,本应是最好的入手机会,但现在……干,看来是没什么入手可能了。
第六章 摧魂指令 忍军崩溃
“与娜西莎丝谈完了吗?她有没有刁难你什么?”
“你想太多了,我为什么会反对呢?我反倒认为这样很好啊,伊斯塔皇室与我的合作,是单纯的利益关系,我对他们并没有太多的道义责任,只不过现在不方便与娜西莎丝接触,这方面由你替我完成,我们两个互补不足,是最好的合作方式。”
“画眉,这样你都不生气?这……好像说不太过去啊,不久前我才拒绝你的邀请,难道你一点怒气都没有?”
李华梅笑着挽住我的手,眼中的信心坚定到让人不敢正视,在这一瞬间,连我自己都有些动摇,或许李华梅说得没错,是我的想法出了问题,最后必定是我向她妥协认错。
(算了,这些事情多说无益,让时间来证明一切吧……)
“……黑龙王猝死,黑龙会溃灭以后,我觉得自己的人生好像解放了,本来我以为这一生都要花在抗战斗争上,但现在……前头的路好像一下子变得宽广了,我觉得未来有无数的可能,要做什么都可以……”
现在黑龙会大崩溃,一直以来压在心头的大石突然消失,那些被压抑下去的女性本性一下子复苏回来,李华梅的个性就开始慢慢地改变,或者说,是回复原本的个性。
“我是统帅,但也是一个女人啊,一个女人的身边有个男人,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以前忙着对抗黑龙会,没有办法,但现在……如果没有个男人在身边,被人当成心理变态的老处女,那才真是负面形象呢。”
这话真是一点也不错,无论是月樱、阿雪,都是被我偷偷搞上手,就算是七朵名花里头的入手美女,除了羽霓,其余与我的关系也未公开,毕竟她们是全大地男人的目光焦点,我搞上一个,会受到很多人的忌妒,搞上几个,可能每天出门都会被人追杀。
哪怕是我脸皮再厚,听见李华梅这样子暗示,都只有尴尬点头的份,这是李华梅向白澜熊所发出的警告,一切必须在我们抵达伊斯塔王都之前有个了断,否则她将会采取行动。
困扰的问题先丢在一边,趁着现在情势正好,我预备与李华梅入房欢好,又或者试探这个女强人的底限,不入房还好,哪知道我才一走进门,马上就有与我交好的羽族女战士冲过来报信。
这一句话真是有如万箭攻心,哪怕是听到天塌下来,我都未必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急急忙忙抓住人问个清楚。
我拍桌狂怒,正要进到屋子里头去,就看到白澜熊已经慌慌张张,衣衫不整地从驿馆大门跑了出来,一见到我便大叫,“约翰,不好了,你的女人被人动了!”
“奸夫?我?你弄错了吧,我现在每天时间都满档,哪有时间勾引你的女人?你要是不信的话,我可以提出不在场证明。”
与其说我相信,倒不如说想不相信都不成,因为在白澜熊衣着凌乱地跑出来后,他身后跟着十几个同样衣不蔽体,甚至是以被单遮身的半裸少女,不单单是羽族女战士,最后头那个肤色棕黑、大概十四五岁的清秀女孩,好像还是驿馆厨娘的女儿,居然也跟着追出,像头无尾熊一样紧紧抱着白澜熊,看得我险些连眼珠都凸出来。
“不要废话,勾引我女人的奸夫到底在哪里?”
坐在阿雪身旁的男孩,就是我几次暗中加害却未能得手的仇敌,未来。由于身分特殊的关系,这个一直以“不速之客”身分与我们同行的半成员,处于很尴尬的位置,心高气傲的羽虹虽然同情这小子,却固执于正邪之分,拉不下脸来与之接触;羽霓完全是个傀儡,也不可能与未来有交情,所以最后剩下来会去照顾这小子的,也就只有阿雪一个人了。
我们小队的成员中,阿雪的聊天本事非常高明,因为我们都怀疑她一定懂兽语,常常一个人闲着没事,对紫罗兰可以说上老半天的话。与未来交谈,自然比与紫罗兰交谈容易许多,但仍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因为未来是个舌头被切半截的哑巴,阿雪又不懂手语,两个人怎么有办法无声交谈那么久?
我心中错愕,又观察了一会儿,这才发现问题是出在阿雪身上。高明的魔法师都有心电感应之能,可以不用开口,纯以“心声”与人交谈,而阿雪利用这项技巧,施布了一个小型结界,只要是在结界内,“心声”就会直接化为声音,能够实际听见。
不过,既然明白魔力原理,那就很好处理,我只要把一个简单的窃听道具送入结界内,就可以听到他们的说话,但要怎么把这个魔法徽章送进去,这点却很难,我本身的武功不行,根本不可能掷物无声,未来又是个忍者,要瞒过这小子扔东西到附近,这更是困难……“简单,我来帮忙,由我来扔吧。”
“放心,由我动手,相信不会有人发现。”
我与黑龙会长年为敌,杀过不少黑龙忍军,不过还没机会对这些人深入了解。他们到底在想些什么,我很有兴趣知道呢,知己知彼,这可以作为以后对付他们的重要情报。“
“……所以,未来,你刚刚是说,你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加入黑龙忍军了吗?”
这是我首次听到未来的声音,那是一个还没开始变声的脆嫩嗓音,像个很纯洁的小娃娃。通常使用心电感应的时候,听到的声音就是本人声音,哪怕是哑巴也一样,所以这确实是未来的嗓音。
再看到旁边白澜熊也是一副错愕的表情,我不得不认真思考。过去看到未来的俊秀面容,偶尔会产生像是看到美女一样的冲动,但那一半以上是误会,不过,现在我非常存疑,如果像未来这样的忍者并非偶然,那么黑龙会在训练这些秀美的少年时,肯定也把他们调教成完美的娈童,用来诱惑一些有特殊爱好的对象,进行特别任务。
这想法让我感到一阵恶寒,就听到未来继续向阿雪说话。
“胡说!生命是宝贵的,没有人有那种权力用一条生命去成就另一条,你们那个教练说的,你真的相信吗?”
那不晓得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但未来娇嫩的娃娃音里,仍流露着极度的疲惫与麻木,显然那种终日紧绷神经的生死考验,直至今日,还是在影响着未来的精神状态。
这种事,李华梅应该早就晓得,不过我看白澜熊惊讶的神情,似乎他在这方面还有欠考验。
白澜熊也不遑多让,这头侠肝义胆的瑞兽极具仁心,虽然没有流泪,但却紧紧握住一双拳头,双目愤慨得像是要喷出火来,只要扔把刀给他,相信他会立刻冲去痛宰那些没人性的黑龙会干部,然而,他却好像没有注意到一个重点,说着这些话的未来并不是个被害人,而是个手染无数鲜血的加害者,如果说未来的遭遇值得同情,那么,那些无辜被害者的命运又不知道有谁来可怜?
“约翰,你觉得……”
为了怕被未来的敏锐耳目给听见,我刻意压低了声音,而李华梅赞许地点了点头,同意我的看法,更表示我们两个人想的是同一件事,至于一旁吃惊的白澜熊,则是用诧异的眼神,质疑我们两个为何能听到这种事却无动于衷。
“未来,为什么你会被那些强盗给抓住啊?黑龙忍军不是应该很厉害吗?
“……龙王陛下身亡以后……来自上层的指示突然被切断,所有忍军好像陷入一场莫名幻梦,发生了激烈的内哄,一夕之间,死的死、伤的伤,大家好像都疯了一样……”
金雀花联邦境内的黑龙会奸细,恐怕被这样一道指令给毁了不少,难怪慈航静殿在事变后虽然第一时间进行清查,但所有线索都被切断干净,无迹可寻,原来黑龙会还有这样一招釜底抽薪的后着,要不是我们运气好,恰好捡到这一个死剩种,这一切秘密都要石沉大海,我们不晓得还要过多久才会晓得。
或许是出于忍者的习性,未来的警觉性是我们之中的第一,总是维持着高度警戒心,我从来没有看到这小子露出失神的表情。不过,现在说着这些话的未来,眼神茫然,浑浑噩噩,好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空壳。
唔,其实未来这小子身手敏捷,忍术神出鬼没,是很好用的助手,或许我该计算一下,趁虚而入,用怀柔手段拢络,让这小子正式加入我们小队,为我卖命,这笔生意很做得过啊……等等,我会有这样的念头,那我旁边的这个女奸商会不会……“喂,画眉,别打歪主意,这小子是我先看上的。”
“没错啊,如果他是女孩子的话,我哪还用得着考虑,早就把他给迷奸了,不过也不怕,只要找个机会偷偷阉了他,往后就安全了。”
“未来,你不要这样想嘛,那个黑泽一夫是个大坏蛋,他死了,你的人生从此就解放啦,你还那么年轻,一切才刚刚要开始,别那么垂头丧气啦。”
“家……家人?”
“我……我没有父母,他们应该早就死了,我也没有家人,勉强说有的话,我只有一个姊姊,她在东海,孤苦无依,我很担心她……”
像是嗅到了肉味的猎犬,我很想多听一些有关未来姊姊的事,只可惜,一提到姊姊,未来的眼神突然一变,刹那间变得很锐利,尽管口气仍是不改,还是那么舒软无力,但我却知道这小子已经从失魂状态中清醒,重新回复警戒心,很难再从这边问出什么了。
阿雪的出身,现在已经是个半公开的秘密,当未来问起阿雪的父母,阿雪立刻露出迷惘的表情,反而被人施了一记精神攻击。
完全出于无意,阿雪根本不晓得自己的这句话,居然形成一个威力强大的反击,未来当场就作声不得,愣愣地看着阿雪。
你别看师父那个样子,其实他是一个好人呢。
“未来啊,我最近常常在想,如果我的出生,是用来做为某种工具,那么我有没有办法去改变这种命运呢?”
未来的回答口气很冲,毕竟身为忍者,这小子也同样是打从出生起,就注定成为杀人工具,与阿雪的情况相同,听见阿雪把话说得那么天真,换做是我也会呛回去。
确实是一个太天真的想法,但这时没有人能够出声反驳阿雪,不仅未来沉默无声,就连窃听中的我们都为之动容,着实不能够理解,为什么一个从出生就注定被诅咒的秽血之女,能够不被沉重的命运所击倒,用那样开朗乐观的心情,笑着在黑暗中大步行走,没有被黑暗给吞噬身心?
阿雪没有说什么很了不起的话,但她的每一个微笑、每一句认真的低语,却在这时化作春天的阳光,慢慢、缓缓地渗入我们的心头,带来一种不能解释的温暖。
未来的娃娃音很好听,但此时听来,仿佛在重病呻吟,可是这小子无疑问出了我们所有人的心声,就看见阿雪侧头想了想,很干脆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