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布达年代记 第十集:1~3 异国风情
当我在快要黎明时,看着已然拂晓的天色,慢慢回到伯爵府时,心里犹自对刚刚发生的那些事难以释怀,彷佛身在梦中。
国王陛下冷弃基的武功修为虽然只是一般,但平时养尊处优,上好补品着实吃了不少,又注重保养,外表看来一点都不显得老态,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这样子对我说话。
“朕是个失职的父亲,总是忙于国事,疏于照顾妻子和女儿,每次回想起皇后,还是觉得负疚良多。”
他口中的皇后,并不是如今坐在后位上的柔安皇后,而是月樱姊姊的生母,已过世的雅香皇后。据说雅香皇后和陛下鹣鲽情深,当雅香皇后因病亡故,陛下悲痛不已,这才对貌似雅香皇后的长女恩宠有加,溺爱的程度,远远不是冷翎兰、冷星玫这两个女儿比得上的。
坦白说,自从有一个茅延安大叔之后,每次我被人叫什么贤侄、世侄的,就觉得浑身发麻,好象给毒蛇爬上了身体,但这样喊我的是国王陛下,难道我能要他换个叫法吗?
只是,说着说着,冷弃基的表情又阴沉下来,说十二年前国家遭逢困境,无论经济与外交,都处于不利的地位,正是危难之秋,当时我国急需外援,偏生满朝文武都无力打开困局,他每日忙得焦头烂额,却是不知该如何领导国家度过难关,最后,月樱公主提出要求,希望以自己的政治婚姻,换取金雀花联邦援助。
“国家的危难,因为长公主而得救,可是这些年来,朕每当想到月樱为了国家而牺牲,心里就反复自责。朕不能强大邦国,又不能守护女儿的幸福,算是什么国王……”
回想起十二年前,我六岁的时候,阿里布达确实是国治不顺,几场连续性的天灾,加上政治上的问题,弄得国内乱成一团,许多太平时期不显着的问题,全都浮上台面,一场风暴就在眼前,后来得到金雀花联邦的大力协助,这才履险如夷,把情势稳定下来,自此之后,两国就结为兄弟之盟。
然而,就算是这样,如果月樱的婚姻确实给了她幸福,那么政治婚姻也不过就是一个形式,我再不满,也没有理由去破坏月樱此刻的幸福生活,却怎知冷弃基重重一拳打在桌上,更进一步地打击我已在崩溃边缘的自制力。
陛下的消息不知从哪得来,如果是出自我国军部,那么高额军费果真没有白花,因为能查探到金雀花联邦大总统是一个同性恋,这样子的大丑闻,我国的情报部门就远比我所知更要厉害。
陛下说,他们夫妻结亲的这十二年来,表面上伉俪情深,回到总统官邸后,却是分房而睡,莱恩另外有几个秘密的男性情人,每到夜晚,他这名大总统并不与第一夫人共枕,而是和自己的男宠彻夜欢好直至天亮。
可是,我很快从这个无解之谜中清醒过来。假若莱恩·巴菲特对异性恋没有兴趣,这也就代表说,他与月樱姊姊的婚姻,何止是貌合神离,根本就是用来掩人耳目的。
但无论怎样,莱恩·巴菲特都不该利用月樱姊姊,用她来掩饰自己的性癖,引开国内选民的目光,却牺牲了她的幸福。这件事情令我越听越是怒发冲冠,管他哪一国的大总统,我只想要一刀子就干了那头雄狮。
陛下说,他苦劝了女儿几次,但月樱认为唯有得到金雀花联邦支持,阿里布达才能平和安定,更何况她已经是巴菲特家族的人,又曾处于第一夫人的位置,为了家族的体面,不能采取离婚动作,以免影响两国之间的关系。
想到这里,我终于明白为何被宣诏到这里的理由。一个十多年来从不曾与我有什么接触的“世伯”,忽然把我找来,说那么多最高机密,借刀杀人的企图实在是明显得碍眼了。
我不知道自己的脸看来是否一副衰样,但从国王陛下的眼神看来,他摆明就把我当成是那个倒霉家伙。
看国王陛下通红着双眼,活像一个出嫁新娘的妒恨老爸,只是不好直接说出口,要我设法干掉那个害他女儿伤心流泪的同性恋浑蛋,一来兹事体大,二来恐怕他也不认为我有这种本事吧。
话说得很动听,就只是漏了一句“如果失败,一切责任由你自负,我们会否认与你的一切关系”,况且他还收回了“授权”两字,改用模糊空间极大的“委托”,其中意义,不言可喻,更别说他要我保持秘密,不可以让月樱姊姊知道我们的努力,否则固执的她肯定不会接受劝阻。
要把心情回复,又能够理智思考,这着实花了我一点时间,才能从那种悲愤得快要气到炸掉的情绪中清醒。
首先要考虑的,就是国王的话是真是假?这是很讨厌的一件事,因为即使国王说实话,他仍然有可能因为接收错误情报,告知我错误的事实,到头来仍然没有意义。
金雀花联邦总统的保安何等森严,莱恩本人也是极强的武技高手,旁人想接近也是不易,更何况拿到他暗中搞男宠的证据?
人是充满私欲的动物,不管是为了再崇高的目标,一开始就告诉我没好处可拿,我自然大起反感;而若是诱之以利,就算明知他事成之后会过河拆桥,心中仍是不免怦然乱跳。国王陛下在这一点上,实在是不够圆滑聪明啊。
“只要把月樱长公主救出来,朕就做主把她许配给你这英雄。”
虽然没这种可能,不过如果陛下拿月樱姊姊为饵,我纵是知道风险,恐怕还是会一口咬下去。能与月樱姊姊在一起,光是想到这件事,就已经觉得全身火烫,对我的诱惑程度,大得出乎我自己的意外。
之前与月樱姊姊重逢,因为旧情与敬畏,我不曾有过邪念,加上她的婚姻状况,也让我压根没有动这方面的心。不过现在情形不同了,当一个冠冕堂皇的大义名份摆在面前,深埋在我心中的欲望,找到了出口,蠢蠢欲动,尽管我对国王承诺得很保守,但该怎样做决定的抉择,几乎不用考虑就已经定了。
我过去也是孤军奋战惯了,为什么现在就会忐忑不安,想找人商量呢?身边有个伴,还是差很多,阿雪的出现确实改变了我。
进入伯爵府,还正想着不要被人发现,哪知就看见一个人大剌剌地坐在前院的空地上,背负着重剑,两手交迭,像是在沉思一样。
我很讶异,一向狡猾成精的茅延安怎么会犯这种错误?他现在的伪造身分若被拆穿,对他对我都不好,可是他听了我的呼喝,却只把手一摇,并不答话,显得心事重重的样子,就连那副黑色的墨镜,看来都特别地忧郁。
“喂,大叔,我有件事情要与你商量,这件事很机密,我不能说得很明白,所以你将就着……”
平心而论,茅延安是个很镇定的人,但看他这样慌忙地左顾右盼,确认没人窃听后,拉着我袖子,小声说话的样子,我也很好奇那秘密会是什么,怎知道他却说了一段令我心底震惊又发笑的话语。
搞基的,这是大地上人们对于同性相恋者的不雅称呼,算是很不礼貌的一种叫法。茅延安说话素来文雅,会直接用“搞基的”这等粗俗字眼,显然受到了很强的冲击……或是打击。
起初并没有什么特别,但是几次之后,茅延安敏锐的艺术家触感,让他察觉到不对劲。无论是莱恩的眼神、声音、动作,都散发着古怪的感觉,尤其是在偶尔握手、拍肩时候,这些怪异感觉特别明显,再对照过去听过的一些传闻,他顿时起了一身冷汗。
“有权有势的男人哪个不好色?所以当初我就觉得不对,谁都知道阿里布达最漂亮的美人是冷翎兰,他远到来访不指定冷翎兰作陪,却指名要见我……唉,光想就觉得不对了,大叔我这下子是自投虎口,只怕后头几天随时可能贞操不保啊。”
好不容易才稍稍平复的心情,被茅延安这样一说,又给撩拨了起来,我胸口一阵翻腾,面上不动声色,也不再提刚才要和他商量的秘密,只是愤慨道:“混帐!想不到巴菲特这厮如此人面兽心,天理不容,为了月樱姊姊的终生幸福,我们一定要把这男人头女屁股的家伙搞定,救她脱离苦海。”
“好,我们叔侄俩就结成同盟,绝不能让美丽公主继续受到变态雄狮的荼毒。”
这句话让我心中一跳,陡然升起一股强烈憎恶感,将人一把推开,道:“喂,大叔你搞错了,我是要救出月樱姊姊,可不是有什么私心,想要……”
茅延安摸着下巴上的胡须,成竹在胸似的微笑,看来我就是怎么解释,他也不会相信,更何况连我自己都不相信。当下也不多话,我们两人击掌为誓,约定要把月樱拯救出来………然后改投我的怀抱。
“你、你活不耐烦啦?这种事情大家说说就好,你干嘛还写成纸上契约?如果被人发现,我们两个都要没命。”
“给我烧了它,不然我就烧了你!”
大地之上,九成的人都知道,金雀花联邦莱恩大总统与月樱第一夫人,伉俪情深,同出同入,是少有的恩爱夫妻。那些形容话语里头只要有一半属实,那么要在短时间内动摇他们夫妻的情感,是难如登天。
“特别是,我们还有一个秘密武器,就是你与月樱夫人的关系。换做是别的男人,就算能近水楼台,也未必能进入她的芳心,但她与你是童年时结下的情谊,心里对你完全没有防备,这点正是贤侄你的利器啊。”
“对啊,就是这个样子,其实你自己就是这门道的高手,何必大叔提点你呢?总之你见机行事,见马就上,有杀错没放过,说不定还能得到神秘礼物喔。”
“什么礼物?那当然是汤,新鲜热辣、味美香浓的月樱头啖汤啊。如果百里雄狮整天搞基,不搞女人,那么月樱夫人就不是夫人,是月樱美人,贤侄你大有机会成为第一个把月亮搞上的男人,这有没有让你怦然心动呢?”
听茅延安这么说,我心中确实一动,不过随之升起的,却是强烈的厌恶感,不假思索地一把推出,让这不良中年适时地闭上嘴。
做任何事情的成功条件,不外乎天时、地利、人和。我上得陛下的密令,是为天时;下得护卫第一夫人的职务之便,是为地利;又得到月樱姊姊的信赖,这就是人和了。
由于天气很好,我们接获的命令是,月樱第一夫人表示想登山踏青,由我等随护。为了安全问题,自然不可能真的带月樱去登山,只能把人护送到城内的名胜景点,一处四季如春的陵地,为了纪念一位杰出魔导师而命名,机处丘。
阳光似的粲然金发,简单地披垂着;紧身的绘凤短袄,大红色彩透出盛放的情怀,但外罩的白色春纱绸子窄袖衫,却带出了神秘和端庄的气质。
细小的鸾带,显出了罗裙中的柳腰儿,更是细得可怜,宛如风中的摆柳,不堪摧折。透过白纱的罗裙,玉腿弧线明朗而朦胧,令人捉摸不定,心火荡漾。偏生那双明眸中投射出来的清澈柔光、粉脸上亲和如春风般的微笑,令人心中升不起一丝的亵渎。
我们就呆呆地站在那里,直到她柔嫩的嗓音响起,我们才清醒过来,由我一个箭步走上前去,向她解释我们今天的行程。
月樱微笑着说道,向我们欠身一礼,之后却忽然瞥了我一眼,眼神中有着反常的疑惑,像是看出了什么不妥。
“啊?”月樱惊呼一声,像只受惊的小白兔,迅速把纤手抽了回去,望向我的眼神里,更多了几分难以解释的感觉。
第二章 围裙俏婢
我们护卫月樱姊姊出游,到了山道入口,她婉拒了像一般贵妇人那样,坐轿子上去的尊贵享受,坚持要亲力亲为,以一个无人能及的优雅姿态,轻轻提起长裙,快步奔上了阶梯。
上山的阶梯有部分路段很陡,我刻意走在月樱身后,落后个几步,透过雪白的长裙,看到她美好的香臀随步伐左右晃动,由下往上望去,裙摆末梢雪白粉嫩的小腿隐现,尽管没法多看到什么,但是配合着阳光来近距离透视,她裙内的亵裤……好象是也白色的。
在这座环境古雅,遍植长春花树的机处丘顶,有一座造型朴拙的六角形塔楼,共分六层。从第六层阁楼往下看,可以俯览大半个萨拉城的景色,是平日游人最喜欢驻足观景的所在。
自从月樱姊姊出嫁,冷翎兰就是阿里布达的第一美人,萨拉城里的男人嘴上不敢说,心里可是有无穷遐想。直到月樱姊姊这次回来,众人争睹月之天女的风采,这才压下了她的锋头,最近萨拉城里无数男性所讨论的热门话题,除了月樱夫人,就是即将远道而来的”紫伶水仙”娜西莎丝,反而把已蝉连”最佳性幻想对象”七年之久的冷翎兰给遗忘了。
据说有人看到,一名美得如似天仙般的清艳少女,在子夜时分,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裳裙,沐浴在月光之下,漫步在清寂的街头。每个看到她的男人,事后都魂牵梦萦,久久不愿醒来。
为什么忽然冒出一个绝色美人?这少女出身何处?住在哪里?为什么萨拉没人能认得出她来?为什么她要三更半夜走在街上?是否在寻找着什么人?
这些绘声绘影,听来有点荒诞不实,不过就我听来,这女人实在好象是月樱姊姊。因为……我们这群护卫就是最好的例子,即使最近每天都频繁见面,但每天第一眼见到她,却总是克制不住那种失魂落魄的惊艳感觉,如果说这女人就是月樱姊姊,这份传说我们一点都不觉得夸张。
若是她们说得没错,就不可能是月樱了。这样也合理,堂堂大国的总统夫人,三更半夜独自闲逛,成何体统?当然,那天她傍晚跑来见我,是姊姊关心久别弟弟的表现,另当别论。
听侍卫们说这些东西,险些忘了最重要的任务,我匆匆上到第六层塔楼,月樱就斜斜倚在柱子旁,俯瞰下方的城市景观,任清风吹拂她的金黄秀发,见到我来,微微报以一笑。
男男女女的情缘,很多时候是从搂搂抱抱、亲亲碰碰之间生出来的,肢体接触的机会多了,两个人就越来越熟,感情也就生出来了。
要进行这种偷香窃玉的大计,旁边就不能有闲杂人等干扰,否则被揭穿我意图勾引金雀花联邦第一夫人,本就打算过河拆桥的国王陛下,肯定立刻下令取我人头。
月樱的个性虽然随和温柔,但其实却是一个非常喜欢安静、不适应热闹气氛的女人。她对待自己的侍女虽好,却不曾像一般豪门贵妇那样,有自己的心腹仆妇或巧婢。
那么,为什么月樱姊姊还可以笑得那么柔和,一点不愉快的样子都看不出来呢?
“对不起,姊姊,我刚刚在想别的事情……”
“我老爸到了边境去,姊姊你又嫁了,两个能带我入皇宫的人都不在,我自己不争气,只混了个御林军的小兵当,最近才升上来,哪有资格进皇宫啊?姊姊你难道不知道吗?宫里头那么多贵人,看我顺眼的可没有几个啊。”
尽管我极力告诉自己,这些话是幻觉,但我还是被吓到了。月樱姊姊口中的兰兰,再怎么想都只有一个人,虽说我这个人记性不太好,随着月樱姊姊出嫁,当年相处的印象在脑里只留下模糊记忆,不过,这也实在太荒唐了吧?我与冷翎兰那个臭婊子当初曾经很要好,常常玩在一起?
因为这段话太过震撼,我正要问问这算哪门子玩笑,却不巧瞥见一幕更具震撼性的场面,呆愣住了。
从这角度,虽然看不见嫩红的蓓蕾,但雪白柔嫩的浑圆线条,已经使我感到一阵火辣辣的欲望。不住挪移位置,望着浅黄色的胸兜细肩带,脑里反复想象,当我解开这两条细肩带,会见到怎样的动人景致?
回过神来,月樱的面上出现一抹绯红,显是察觉了我的不妥,但随即化成一种似笑非笑的奇异神情,有着少女的含蓄,却又兼具妇人的大胆,构成一股难以言喻的魅力。
这样固然是好,但另一方面也显得不妙。目前我所要作的,是让月樱正视到,我是个足以让她倚靠的大男人,而不是一个整日要仰赖她照顾的小弟弟,如若她的印象不改,我的计划就会遇到瓶颈。
“贤侄,这样下去可不成啊,我瞧你平常对女人挺有办法,把雪丫头和那个精灵女娃哄得服服贴贴,还以为你是风月场中的高手、泡妞的情圣,怎么这次进展这么慢啊?”
“何解?”
这就是无奈的事实,我本身确实常常混迹风月场所,一起厮混的朋友里,号称上过千个不同女人的千人斩大有人在。不过上的女人多,并不代表泡妞技术了得,只要背后有靠山,犯法不会被论罪,加上性欲旺盛,满街的女性不是任由摘采?
“嗯,说得倒也有理,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叔是站在你这边的,把这东西拿去,绝对能让你旗开得胜。”
“大叔,你又偷拿我炼好的春药?这些东西是要拿出去卖的,你随便拿也不说一声,那我……等等,你给我春药作什么?”
经由暴力,我让大叔明白此法不可行,必须改采别策。月樱姊姊始终是我最憧憬的女性,虽然我试图突破这样的关系,却不希望使用黑暗的手段,玷污这位住在我心中圣堂的女性。
“泡妞不是当小丑,光是亲密、信任是不行的,你必须要展现英武的男子形象,让月樱汤明白你是一根够硬够强的好汤匙,而不是一根软趴趴的废柴啊。”
“放眼整个大地的人类,要找个比百里雄狮更强更霸、更英雄气概的猛男,一般情形下是不可能的,好在他不知自爱,没事胡乱搞基,搞到老婆欲焚如饥,便宜了你这只好色的小公鸡。”
依照我的阶级与地位,和平会谈我根本插不上话,但在讨论对付黑龙会的时候,身为敌情顾问的我,就有一定的份量。当我适时地说些巧妙设计的话,就可以隐约影响在座各国重臣的观念与决策。
很多时候,连我也知道,我为了故意栽赃黑龙会,所高声倡言的兵法战术,破绽明显到近乎荒谬,还有几次给盟国的武将耻笑其非,但我毕竟有过实质的辉煌战绩,阿胡拉玛之战、马丁列斯要塞之役,在不知内情的别国看来,只觉得我用兵神妙莫测,无可捉摸,更在乃父之上,所以明明已经在斥责我的误谬,但给我几声不屑的哈哈大笑,再强词夺理一番,最后连他们自己也昏了头脑,不敢坚持自己的主张。
至于与月樱姊姊的会面,我更是把握每一分时光,除了谈论旅游见闻,字句间透露着雄心壮志,更聊起一些艺术、诗词、歌谣的话题,月樱姊姊是个对奢华事物感觉淡薄的女人,但与文艺相关的谈话,却能适时引起她的兴趣。
月樱姊姊,让我逐渐发现了她的不同面貌;同样的,在她眼中,我的形象也是不住起变化,这些可以从我与她肢体相触时,她眼中的坦然不再,由越来越明显的羞涩、迷惘,还有一丝掩不住的惊悸,得到证明。
回到侯爵府,除了休息,也想找人说说话。要说话,难道会去找福伯吗?当然是要找阿雪了。
连续操劳,别说没时间调戏阿雪,就连见她一面的时间都没有,想想真是亏待自己,才一踏进爵府,就摩拳擦掌,准备要好好放松一下。
我哈哈一笑,因为进到厨房的阿雪一定会很失望。法雷尔家虽然有爵位,但却不比一般的贵族豪门,生活阔绰,仆役成群,养了大批的厨子和仆佣,自从变态老爸当家,爵府经济窘迫,家道中落,我们遣散了所有仆役,最糟糕的时候,只剩下福伯和几个老仆、园丁。
至于厨子,早在很多年前就被资遣,由福伯和三条街外的小吃店说好,爵府在那边搭伙,每天送饭菜过来,按月算帐,所以,阿雪进入厨房后,恐怕是看到满满的灰尘,还有那些早就腐朽掉的厨具吧?
听说阿雪是两个时辰前进去的,到底是用什么清洁手段,能把这里清洁成这样,我实在是很好奇,就算她再怎么勤奋,也没理由把屋顶都清得不见灰尘吧?
“啊!师父,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别进来啊。”娇嫩嗓音中,有着明显的急惶,但我才不理会她的阻拦,一脚跨了进去,绕过厨房转弯处的死角,看到了正独自在那边忙碌的阿雪。
那真是让人胸口发热的火辣画面!清秀可人的小狐女,凸挺起雪白的前胸,翘高着圆肥的后臀,如玉娇躯几乎一丝不挂,仅着一件白色碎花的土气亵裤,前面系着一条粉红色的围裙,细长的带子,在背后交叉打结着,其余的部位,全赤裸裸地展现在我眼前。
奇异的模样,瞧起来非但不会难看,还组合出一种诱人的魅力,特别是她裸露的藕臂,还有围裙边缘外的白皙大腿,真是漂亮极了。
“住口!谁准你这样子对师父没大没小的?闭上嘴巴,让师父好好看看你最近有没有变胖。”
藕臂与大腿虽然好看,但在这个节骨眼上,谁还有心情去看大腿?当然是把整个注意力放在那件粉红的围裙上。
因为这样一件小小的围裙,又怎能遮得住阿雪那双38H的高耸巨乳呢?
在我的询问下,本来就脸生的阿雪,双颊酡红,悄声道:“因为……师父最近都很辛苦,整天忙着做大事,人家想让你轻松一点,所以才想要为师父弄点好东西吃啊。”
“你要做东西吃,我不反对,但为什么特别穿成这样子啊?”
“人家都说,穿这样子煮东西,食物的味道会特别香啊。”
“不是啦,是福伯。人家早上问他,要怎么样才能让你高兴,他说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抓住男人的胃,后来又给我这件围裙,说历代法雷尔家的女主人,都是这样子作菜的。”
呵,不愧是服侍过法雷尔家三代的福伯,真是体察上意,懂得帮我个大忙,但是变态老爸从不曾带女人回家煮菜,我想那多半是爷爷的香艳事迹。
“咦?每一任法雷尔家的女主人,都是这么做菜,那当初师父的妈妈,也是这样子吗?”
双方维持着奇异的沉默气氛,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儿,让紧绷的感觉缓和下来。之间,从后头凝视阿雪背影的我,忽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是那种……每个单身汉看到女人在自家厨房作料理时,都会有的感觉。
这样子性感的裸体围裙,身材好坏一目了然,并不是每个女人都能穿,像是羽虹的鸽乳,穿上这围裙后,整体上就平板得让人有些扫兴。
第三章 食色尽欢
除了光滑幼嫩的裸背,被那件碎花亵裤紧紧包着的雪臀,也是很重要的一个欣赏点。人们常常说丰乳肥臀,两者总要相得益彰,这样才算是完美,但臀部并不是光大就好,不然配种的母猪会比天下任何美女更美。
虽然已经看得习惯了,但在这样新鲜的诱惑下,我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把本来的疲劳感觉忘得一干二净,看着眼前近乎赤裸的女体,毫无自觉地晃动尾巴,扭腰摆臀,作着种种高度诱惑的姿态,我忍不住想要走到她的背后……
我的恼怒其来有自,因为那个锅子里头空荡荡的,除了一锅快要烧干的清水,什么东西也没有,更别说藏着什么美味珍馐了。
“才不是那样呢,人家本来真的打算弄好吃的出来,是师父你一直坐在后面,脸又臭臭的,人家不敢回头,不能去拿材料,水越烧越干,才变成开水的。”
“我想问问,你本来打算要弄的东西是什么?”
顾名思义,糖水煮蛋的做法,就是找一锅清水煮开,加糖、加蛋,任何一个具有起码智能的生物,都可以很轻易地作出来。
瞬间的挫折感,我几乎想要仰天长啸,向上天大声咒骂,不过这也只能说是我自己太天真了,一个和我相处近两年,却从未生火做饭的女人,即使光溜溜地穿上围裙,洗手作羹汤,也不代表她就能弄出一桌好菜来。
说来真是悲哀,这几天忙着缠住月樱姊姊,毫无进展,现在如果不利用机会犒赏自己,那就实在说下过去了。
“咦?师父要吃什么?太难的人家不会做喔。”
一面把声音压低,我在阿雪露出围裙外的裸肩爱抚,明明彼此有着频繁的肌肤之亲,但被我这样一碰,阿雪害羞地转过头去,却露出了一大截雪白滑腻的玉颈。
“告诉你,我们预备要吃的东西,就是这个!”
这样一跌,阿雪那仅穿着白色亵裤的圆翘美臀,便不偏不倚地贴着我的胯间,紧紧贴着,两具肉体之间一点空隙都没有。
“吃、吃掉我?”
仿佛是刻意示威,当我把这句话说完,一根硬硬的东西,隔着薄薄的亵裤,就顶在阿雪的翘臀上。
“哪有这样子的……厨师作不好菜,也不能把厨师吃掉啊……”
“不准还嘴,这是法雷尔家的规炬,就算你把菜做好了,我还是要吃掉你的。”
阿雪紧张地抓着圆裙下摆,两手来回绞动着,虽然没有扯松带子,却把围裙给扯乱,胸前那对饱满的乳房,立即挣脱围裙的笼罩,傲然弹跃挺出。
阿雪似乎想摇头抗拒,可是当她的乳尖与大腿被抚弄时,口中却不停发出婉转的娇吟。
“有什么好弄的?反正你也弄不出来,干脆让我直接弄你吧。”
阿雪几次想要挣扎,但小蛮腰被我紧紧地勒着,最后只能不依地趴好。一把将那件碎花亵裤拉脱到小腿后,我开始侵袭着她那肉扑扑的圆臀,爱抚摸弄,轻微的捏动,只觉得手中触感弹跳圆滑,娇嫩肥润。
手指在两瓣白嫩嫩的屁股中间,来回摸弄浅沟前端的肉瓣,连续的刺激后,不只是湿溽的花房潺潺流出蜜浆,就连细致的菊花瓣,都有了反应,在揉摸中盛放绽开。
以炫耀的语气,我将沾满淫汁的手指,向阿雪比一比,她也没有回答我,只是把头压得低低的,向我开放着她的丰腴肉体。
白嫩圆滑的肥臀,光滑、细嫩,又圆又大,—双丰腴的美腿间,凸起的花房、被蜜汁浸湿的耻毛,都是令我欲念狂炽的妙物。
“阿雪,怎么你今天没有挤奶出来吗?”
敏感的花房被轻轻叩关,阿雪的身体开始绷紧,一只手反过来紧抓着我的肩,轻声道:“早上练习完以后,已经挤出来过了……”
“哦?怎么你这么乖,会主动挤出来?该不会全便宜了紫罗兰吧?”
看她面红耳赤的俏美模样,我再也忍不住,把肉杵对准已湿润的肛菊,掹地插进去,“滋”的一声直捣到底,顶往阿雪的屁眼深处,只觉得肛菊里头又暖又滑,把肉杵包得紧紧,真是舒服。
围裙的下摆,被渗出的花蜜沾湿,贴在阿雪的大腿上,我顺着她趴伏的角度,推拍着她雪白的屁股,试着把她的肉臀拾高,然后利用她俏圆香臀抬高放下的空隙,用力向上挺送,肥厚肉臀与我大腿快速碰撞,发着“啪滋、帕滋”的肉拍肉声响。
对着我的调笑,快感如涌的阿雪早巳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弯曲着一对美丽的玉腿,盈盈的柳腰轻灵地摆动,屁股忽快忽慢地抛甩着,口中忘记了矜持,频频呼出让人兴奋骄傲的呻吟。
调笑声中,阿雪摇甩着长发,空抓着的双手,最后紧紧揪着被挤到双乳间的围裙,媚眼如丝,张口呻吟,雪臀快速地向后癫动,我知道她的高潮即将来到,两手抱紧她的肥白屁股,用力让肉杵插得更深。
阿雪发出喜悦的呼声,急切地转过头来,却被我把她的小嘴张大,与我深吻,雪白的肉臀不停地颤抖,肛菊深处将我喷出的白浆,吞食的一滴不剩。
折腾了良久,当我们离开厨房时,都已经是深夜了。推开门出去,我看看外头没人,这才放心让阿雪出来。
原本还穿在身上的那条碎花亵裤,在我们刚才欢好交合时,被挂在阿雪的小腿上,待我们发现,早巳变得湿泞不堪,阿雪怎也不肯穿上身去。结果,就只能待在厨房里头,被欲念勃发的我再结结实实干上一次。
幸亏如此,不然一面紧抓着围裙,一面努力用尾巴和手掌遮住裸臀的阿雪,真不知道该怎么从厨房走去浴室,当我们两人共挤一个大水桶,洗着热呼呼的澡,我向阿雪提起一些法雷尔家的往事,好比在我小时候,家里曾经有一个很大的大理石浴室,但后来因为家道中落,这个浴堂就被拆掉变卖。
一般的贵族世家,都会把历代男女主人的画像收藏,如果是世袭的豪门,还会有一条画廊似的长长走道,挂满祖先的画像,主人往往带着贵客走过长廊,缅怀祖先的功业,藉此夸耀家世。
用毛巾沾着热水,在阿雪肥白高耸的乳房上擦过,水珠颤动,看她的愉悦表情,我微笑道:“你要是喜欢,以后找机会带你去看。”
阿雪提到“女主人”时,表情相当欣喜,我心中忽然有了一种烦躁、厌恶,还有一些愧疚的感觉。我不知道更远的祖先是怎样,但是从爷爷开始,我只知道法雷尔家有女人,却没有女主人,所以当我隐约看出阿雪的期待,一种强烈的反感,就开始扰乱我的心情。
阿雪的声音很娇嫩悦耳,但听住我耳里,就是一股很强的怒气上涌,虽然我无法否认,阿雪对我很重要,而我也因此对她宠爱有加,但无论如何,我的所作所为还轮不到她来干涉,如果她不能明白这一点,那就要给她“适度”的教训了。
“那位站娘一定是个很好的人吧?居然可以让师父这样牵挂,比阿雪强多了呢……”
然而,阿雪这句话里头,我听不出半点妒意,这点与我的猜测不同,加上那双弹性极佳的高耸乳瓜,在我胸前摩擦所浩成的舒爽感受,我就把要“教训”她的事扔在一旁了。
与阿雪的胡混,很能纡解身心压力,但对于解决问题,则没有任何帮助。时间过得很快,太过顺利的进展,让我几乎忘掉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就是伊斯塔的使者迟迟未至。
为了施加压力,我还一度故意挑起话题,质疑伊斯塔是否与黑龙会共谋?亦或黑龙会根本是伊斯塔暗中扶植的组织?当庞大的国际压力过去,目前参与会议的使者才泄漏出讯息,让众人得知伊斯塔这几日发生了动乱,规模和起因不明,但却造成了相当规模的损伤,令得早该抵达萨拉的娜西莎丝延迟出发,拖慢了行程。
终于,在国王陛下秘密授命于我的十天后,当我正与月樱姊姊聊天说话时,忽然接到消息,伊斯塔的使者团抵达,由那位名扬国际的“紫伶水仙”娜西莎丝率领,现在正缓缓入城,国王陛下特别命令,要隆重迎接。
我没有那么旺盛的爱国心,不过多少也感到几分不悦,但这是没办法的事,因为目前开的是和平会谈,如果因为我们未出现迎接,萨拉的百姓鼓噪暴动,做出什么事来,那就麻烦了,两国之间征战多年,随便在萨拉找户人家问,四等亲之内—定有人丧命于与异国的战役。
撇开大道理不谈,光是冲着娜西莎丝的艳名,我就很甘愿跑这一趟,更何况为了表示慎重,多数与会国的使臣都随冷弃基陛下一同出宫迎接,我们这些下属哪有说话余地?
在公,这是注重政治礼仪的表现,莱恩并没有因为身为大国元首,就处处抢着当领袖,压过地主国的锋头。在私,这是身为月樱夫婿的他,对妻子父亲的尊重。无论公私,表现都无懈可击,强势霸气与柔软处事的结合,是百世难逢的领袖人选,无怪金雀花联邦这十二年来好生兴旺,如果不是因为他有那个莫大的缺点,我想……
说陌生也不是,日前我因为刺客在空中大玩飞人游戏时,就是这个使着弯刀的巨汉,帮忙干掉了刺客群。
看出我疑惑的茅延安,开始解说,“看到他手上拿的那把弯刀了吗?这是沙漠民族的特有兵器,刁钻诡奇,柄上有鸾铃,战时扰动异声,乱人心魄。他到了金雀花联邦后,凭着这柄弯刀闯出名号,人称铃刀回休楚。”
“回休楚。”
“铃刀回休楚。”
“很正常,业界一致公认他是个令人闻名丧胆的危险人物,每个人听了他的名字后,都记得提醒家里小心火烛。”
拖拉着座车的牲口,并不是马,而是伊斯塔骑团所使用的骆驼,在南方诸国极为罕见,登时掀起两旁的连串惊呼声。
车队里头弥漫着一股混参血腥的怪味道,我闻得出来,那是战场上斩敌首级,进行腌制保存后产生的异味,换言之,那三辆车装载的不是行李,而是……
一名蒙着面孔的使者,把那三辆拖车上的罩布一拉,露出了满满三车的人头,有些已经被腌制,有些还滴淌着鲜血,甚至双眼末闭,横眉怒目地瞪着,显然刚被割下不久,照时间来算,怎么看都是在我国境内干下的。
就在整个情势僵凝不下的当口,伊斯塔人的阵营里,有个人忽然掀开头套,倾泄出一长串亮丽的如火红发,排众走了出来。
旁边的巫师群好象想要拦阻,却被她微一扬手,全部给制止了动作,退回一旁。
来到众人面前时,她将遮面的围巾解开,露出了面孔,令得每个人心里都惊叫了一声。
约是二十一、二岁的芳龄,非常苍白的幼滑肌肤、烈火般的灿烂红发、紫水晶似的瑰丽眼瞳,完全说明了她伊斯塔的血统。娇嫩的耳珠垂挂着弦月耳环,一双朦胧的媚眼,脸上的慵懒情致,散发着无穷的挑逗意味,构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奇特魅力。
一举一动,散着强大的性感诱惑,别说是在场的男性,只怕同为美女的冷翎兰,都会心头一悸,凛于她的大胆,又惑于她的艳媚。
“各位,我想我们之间有点误会,可以让我解释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