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战士正传 第九集～01 科幻武侠
第一章 巨兽
无数的兵马发出山呼海啸的呐喊，黑云压城般地猛扑而来。刀剑的反光，士兵的杀声，野兽的吼叫，充满了天地之间。在这份压力的逼迫下，连城墙背后的日不落山都开始颤抖起来。
魔兽联军的混合部队夹杂在一起向千疮百孔的城墙发动了猛烈的冲击。城墙下挤满了千军万马，陪我一起断后的部队仅数千人而已，而且都已一天一夜没有睡过觉了，我们所能倚仗的也只是一段破了好几个大洞的城墙。
“放箭！放箭！”
敌人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就算是最差劲的弓箭手在此也成了百发百中的神箭手。
强壮的牛头怪，手持重兵器的熊人，身披重铠的科摩多龙人，这些擅打硬仗的兵种是强攻的主力。他们红着眼睛，像恶狼一样地嚎叫着，拼命地向缺口里填。
石块、檑木、弓箭，不断地从缺口两边的城墙上飞下。刀光剑影，血肉横飞，双方就在缺口处展开了拉锯式的白刃战。在一片刀光血海中，缺口渐渐地为尸体所填满。城墙两边的尸体都堆得老高。不过数米宽的缺口成为一个个无底的黑洞，不停地吞噬着双方士兵的生命。
冲在最前面的我每时每刻都要费神费力去挡格来自四方八面的各种攻击。不一会儿，我全身上下就伤痕累累，大伤小伤加起来足有十数处之多，手臂更是酸痛得连剑都差点举不起来。
在混战中我突然感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有高手加入战斗了，是兽人的力量。
我抬头望去，一道金影从天上掠过，那是一只巨大的雷鸟，鸟背上骑着一个人。
临近地面时，鸟背上的骑士一跃而下，有如如苍鹰扑兔般由天而降，带起呼呼作响的风声，从空中一脚蹬向我，威猛无匹。
“轰！”
“又是比蒙兽人！”
他的右臂上纹着一头张牙舞爪的雷鸟刺青，而左臂则是一只比蒙巨兽的纹身。至于他的相貌，大概是创世之神创造这个种族时偷懒了吧，我总觉得他长得和我先前遇到过的两个比蒙兽人差不多。在人类的眼中，兽人的样子都是差不多的，毛脸毛嘴，一个德性。
“你走不了了，暗黑龙！”
“蛇噬！”
“熊抱！”
兽人特有的体质令他轻易地就把拳头练得象钢铁一样的坚硬，竟敢用拳头硬撼我手中的逆鳞。他的招式凶猛异常，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王者之气。缺口处虽然人多脚杂，活动的空间很小，但他的身体却灵巧得像一个弹性十足的皮球，在我的身边东跳西跃；手脚像是两对有节鞭子，总是能从不同的地方，不可思议的角度向我发动快攻。
“正是本王！”说话过程中他出手丝毫不缓，直压得我透不过气来。来人正是卡尤拉要我帮她杀的两个人之一，她的未婚夫汉斯。亚瑟。
尽管如此这也不是我所能招架得住的，我的体力透支得很厉害，现在最多只有平时一半的水准，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他真是卡尤拉的未婚夫啊！我的天，卡尤拉那么漂亮，这家伙这么丑，要是卡尤拉真的嫁给他，岂不是成了美女配野兽了？”
汉斯出招的速度越来越快，我都快跟不上了。真是龙游浅滩遭虾戏，要不是我已是强弩之末，力量大不如前，这家伙在我面前又岂能如此嚣张。
就在我手忙脚乱地应付汉斯的猛攻时，波尔多及时赶到，碧落枪化作一朵绿色的鲜花，一下子就将汉斯包了进去。
“两个打一个，你们还是龙战士，要脸不要脸？”
“老大已苦战了一天一夜没有休息了，你是趁人之危，才不要脸呢！”
“好！”
一秒钟后，汉斯点了点头，做出了决定。
汉斯是一个很讲骑士精神的对手，说完这话竟后退离去。而我和波尔多也没有趁胜追击，因为后面冲上来的魔兽联军已够令我们俩头痛的了。除了青牙龙斯罗之外，我脑部的龙之魄也感觉到了卡尤拉的存在。她也来了，现在就和斯罗一起站在某个地方，兄妹俩正冷冷地看着我在这儿打死打活。
他和汉斯不同，汉斯虽是敌人，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还抱着骑士公平决斗的精神，而斯罗却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家伙，他是一条不会叫的毒蛇，这一点从我们俩第一次交手时就可以看得出来。
他现在不出手，也一定是在等，毕竟毒蛇是这世上最有耐性的生物之一。虽知斯罗很可怕，但我现在已无暇分心去管他的事，眼前的困境已够我和波尔多应付的了。
“我是看着她们进入裂痕后才回来的，老大，我……”说话的时候，波尔多刚刚用碧落将一个牛头怪搅得肚破肠流，挑出城外。
“打死我也不走，让我帮你一把吧，老大！”
魔兽联军人数虽多，但却受到地形的限制，兵力无法展开，战斗成了消耗战，他们猛攻近一个小时仍然不得寸近。
消耗战很残酷，但却是我求之不得的，消耗战很费时间，我们多坚持一分钟，撤退的主力部队就多了一分的活命希望。
“你这笨蛋怎么还不走！”停止战斗之后，我靠在一堵塌了一半的墙上喘着粗气训斥着波尔多。
“快走，这个时候还罗里啰嗦的，没有时间了，笨蛋！”我又气又急，用手猛推着波尔多。敌人的暂时撤退只是为下一波的攻击做准备。先前魔兽联军攻得太心急了，箭手，魔法师，强力战士全都各自为战，完全是混乱的无组织的乱战，相互之间没有半点配合可言，以至于战斗力大打折扣。敌人显然看清楚了这一点，初战不能取胜，立刻就暂时后退，让部队缓一缓，然后再发动更猛烈有效的攻击。
波尔多挂满汗渍的脸上挂着一道从未有过的严肃与庄重，他变了。
“我们是一起长大的，一起玩，一起逃学，一起和如月打架。”波尔多抬起头，望着我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道。
“就因为这样，我才不能自己独自离开，不然我会一辈子都不安的！”
“波尔多，你真是我的好兄弟。”我边说边暗暗地凝聚力量。
“情况不妙的时候你马上给我走！”我无力地咕哝了一句。
“还扛着石头呢！”
长长一整列的比蒙巨兽出现在通道中，每只巨兽的肩膀上都扛着一块巨大的石头。
“他们想用比蒙巨兽做为主攻的力量，扛着的石头是用来摧毁城墙用的。”
“嚎！”
“轰！轰！轰！”
“卡美喽！”（兽人语：杀啊！）
我苦笑地摇头道：“没有用的，波尔多！那天我们是占了兽人了没有魔法师支援的便宜，现在是魔兽联合，魔族的魔法师完全可以抵消掉这一招的威力，而且我的身体也没办法再用这招了。”
唯一还算有点用处的就是火攻——将火油从城墙上泼到他们身上，然后射出火箭。
在断后的士兵中间，唯一能对这种巨兽造成杀伤的只有和我波尔多两人。波尔多早在一个月前就曾和比蒙巨兽较量过，而我拥有七世龙战士的记忆，自然也知道他们的弱点。
从小一起玩到大，我和波尔多的配合相当的默契，波尔多不问为什么，右手上立刻凝聚起一个魔法光球，光球非常的耀眼，那情景就像是在手上托起了一个太阳。
就在第一只比蒙巨兽冲入城墙内的时候，波尔多丢出了光球。
首先遭殃的是冲在最前面的一头比蒙巨兽，这种巨兽站直身子时，个头足足有我的二倍不止。刚才波尔多丢失出去的那个闪光魔法球刺伤了它的眼球，令它出现了暂时性的视觉失明。趁着它发楞的一刹那，我一跃而起，身体跳到和它一样高的地方，手中的逆鳞闪电般地连刺两下，把它的双眼刺瞎。
和野兽作战是不能用寻常的战术去判断的，野兽就是野兽，在野兽面前，什么虚招怪招后招对它们都不起作用。
看着我刺出去的逆鳞，比蒙巨兽闪也不闪，照样挥动着巨大的兽爪向我劈来，完全是一爪换一剑的架势。
“不好！”
完了！即使是在精神力量饱满的巅峰状态，挨上它们的一爪也够让我在床上躺足三天的，更何况是现在这种情况。
“空气枷锁！”
“嘶啦”
我带着三分的惧意开始后退，实在是太危险了。
失去了视觉的四头比蒙巨兽被激发出了凶性，他们像没头的苍蝇般胡乱地攻击着身边的一切，紧跟在他们身边的几个兽人因为躲避不及，当场被撕成了碎片。
我们的防线顷刻就崩溃了，被比蒙巨兽的屠杀吓破了胆的人类士兵扔掉手中的兵器，疯狂地往天之裂痕方向逃去。
这种情况下，就算是有十个龙战士也抵挡不祝这个时候我才真正地体会到了比蒙巨兽可怕的战斗力，再在这儿坚持已毫无意义，我和波尔多且战且退，很快就退到第二道防线。
魔兽联军继续紧逼，我们继续后退，一真退到天之裂痕的入口前。天之裂痕并不太宽敞的通道里塞满了人流，入口处更是人头涌涌，我们只来得及撤出三分之二的部队。
“你不走，我们也不走！”看到我匆忙地赶来，两人一齐开口喊道。
步步紧逼的魔兽联军没有给我半点说感激话语的时间，更残酷的战斗紧接着就在日不落山的山脚下展开了。
比蒙巨兽的手掌一扬，立刻就把好几个人类士兵活生生地击碎。百余头巨兽集结在一起，就象巨大的铁球般从人丛中碾过，所到之处，全是血淋的断臂残肢。
“让开，让老子先走！”
裂痕的入口太狭，短时间内几千号人根本无法撤出。人们在入口处互相踩踏，推挤着。为了活命，什么人情，友情，道义，全被人们抛之脑后，践踏在脚下。
形式愈发危急，而堵在狭长路口中进退不得人却越来越多，叫嚣、怒骂和倒地者被踩死时发出的惨痛的悲嚎在日不落山的山谷中激荡、回响，仿佛是山上诸神嘲笑脆弱人性的挽歌。有的人双脚已踏入了天之裂痕的栈道上，却被身后的人推倒在地，没等他爬起来，背上已踏上了无数只人脚。
小时候我曾这么问过父亲一个问题，“老爸，如果你牺牲自己的生命就可以换回一百万个陌生人的生命，你选择哪一条？”
但父亲并没有上我的当，反问我道：“如果你遇到这种情况你会怎么做？”
“你真是坐着说话不嫌腰痛。”父亲笑了，他在笑我太幼稚，那时我十五岁，恰恰是什么都懂一点，其实又都不太懂，偏偏又觉得自己什么都懂的年龄。
“不知道！”父亲直截了当地回答了我的追问。
“那要看具体情况，儿子！”一向待我严厉的父亲轻轻地用手摸着我的头发说道。
我知道大势已去，留下来作战已毫无意义，但我还是留下来苦战。
“在这儿多坚持一会儿，就可以多救出几百条人命。”
在比武打斗中同一种招式是不能用太多次的，这个道理同样也适合用在战场上。兽人和魔族当然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我和波尔多自由自在地虐杀他们的王牌部队，一直没有出手的青牙龙路西法十三世终于出现在我们俩面前。
面对着两个龙战士，斯罗的注意力却全都集中在我的身上。他的身上散发着一股令我难受异常的气息，那是破龙的力量。斯罗冷冷地望着我，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
“托你的福，那一剑总算没有砍死我。”斯罗早已对我产生了杀机，可是我却无法从斯罗的眼里看出半分的杀气，毒蛇在攻击前总是深藏不露的。
斯罗微笑着用手指轻轻地弹了弹右手的无锋大剑，打龙牙发出悦耳的声响，和周围凄厉的惨叫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和青牙龙的这一战，结果已是不得而知。
“既然留下来了，要走就一起走！”
“你们谁也走不了！”听着我们俩的交谈，斯罗眉头微皱，抢先动手，打龙牙在斯罗手中舞成了一片青光向我们俩人劈来，他竟要以一敌二。
“呀！”
我退了三步，波尔多的力量比我弱，多退了两步，而且嘴角还渗出了血丝。
表面上我和波尔多联手占了上风，但我心里却明白这点优势根本就是骗人的，因为我和波尔多最后的一点体力都在这一击中耗尽了。
趁着斯罗还没有回过气来的当儿，我的右脚向后一撑，踢在波尔多的胸口上，将他踹得飞了出去。借着这一脚的反震力，我主动地扑向斯罗。
我一边吼叫着一边挥动逆鳞向斯罗发动猛攻，手上使的全是同归于尽的招式，面对我最后的疯狂，斯罗也被迫处于守势。
我的优势只持续了十几秒，随着力量耗尽，逆鳞慢了下来。
我知道以自己现在的体力绝对架不住这一剑，连忙侧身闪避。
趁着斯罗一剑劈空，我抬起右拳轰向斯罗的面门，刚才我用间不容发的方法躲过斯罗的重击，等的就是为了这一招，这一回我已把先祖传授的“间不容发”
“啪”的一声，斯罗的左手及时抬起，用手掌接住了我的重拳。由于他是临时变招，力量不足，竟被我这一拳推得连退两步，但也只是退了两步之后就站稳了身子。我暗叫可惜，要不是我的力量只剩四成，刚才这一拳最少可以让斯罗受点小伤。没等我收回右拳，斯罗的左手一紧，牢牢地把我的右手扣祝我暗叫不妙，右手已被斯罗牢牢地扣住，青牙龙的龙力源源不断地透过掌心从我的右拳传来，暗黑龙和青牙龙的龙力来了一一次正面硬碰硬地对撞。
危急关头，我抛掉逆鳞，左手又是一拳，但斯罗也如法泡制，用右手扣住了我的这一击，又成僵持之势。
斯罗冷哼道，饱含破龙属性的龙力源源不断地传送过来腐蚀着我的身体，而我有如身处地狱一般，一方面拼命地运劲抵抗，也一方面也紧咬牙关，苦苦忍受着“破龙”的力量带来的巨大痛苦。
“很痛吧，当然了，我的属性是破龙，青牙龙的龙气对你来说是致命的毒药！”
“我们路西法家族高贵的血液流在你这样低等的人类身上真是莫大的耻辱啊！”
“你的气喘得好急啊，嘴角都开始流血了。”
斯罗不停地用语言在精神上折磨我，他似乎对虐杀敌人很感兴趣。虽然手段残忍了点，可是自始至终，斯罗的脸上都一直挂着温和的微笑。
直到最后一击，斯罗的眼中方才闪过一道凌厉杀气，破龙的力量爆炸般地增值，潮水般地涌入我的身体里，就在那一刻，我的暗黑龙变身形态竟自动消失。
我的抵抗土崩瓦解，死神已站在了我的身旁。
“你这个超级大笨蛋！”
“呀！”
“青牙龙的力量可以克制你的暗黑龙的力量，你明知这一点还敢用龙战士形态和他作战？幸好我早就猜到了！”路西法的声音继续在我的耳边响起，我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这个声音并不是大魔神路西法通过心灵和我对话，而是他事先藏在我心里的讯息。
“混蛋，这个路西法有病吗？他到底在搞什么鬼啊！”
当青牙龙的龙力全面侵入我的身体时，受到青牙龙龙力的刺激，这股力量方才被引发开来。
“这样你和斯罗的下一次决斗，应该不会输得太惨吧。”
“滚开！”
“四翼堕落天使变身？”
“怎么得来的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不能胜过我！过来一战吧，斯罗！”
魔族的最强者是四翼堕落天使，而龙战士是人类中最强的战士，但今天的决斗，一切却全都反了过来：身为龙战士的我用的是四翼堕落天使变身的力量，而原本是四翼堕落天使的斯罗却以龙战士变身形态和我交手。
四周的厮杀仍在持续，但决斗中我们两人却一动不动地对峙着，我的紫眼睛盯着斯罗的金眼睛，四只眼睛之间迸出了激烈的火花。卡尤拉和汉斯都已来到了现场，他们俩没有出手，只是站在第二道城墙上静静地看着我和斯罗的生死大战。
我和斯罗之间的僵持状态是被一个人类士兵打破的。当时他被兽人逼得无处可逃，慌不择路下竟闯入了我们俩人之间的禁区。
可怜的闯入者连哼都没有哼半声，就被交错的龙气魔气斩成了无数的碎片。
“什么，你连魔身护铠都会？”当我全力运用四翼堕落天使的力量时，体内的魔气在身体表面结成一道黑色的魔身护铠。这是一种和龙战士的神龙不死身或者兽人的兽神护体相类似的护身力量。
魔身护铠是大魔神路西法传给魔族的武艺，据说路西法还是日不落山上的守护天使时，这一招的名字应叫天使圣体，路西法堕落之后体内的力量发生了变化，这一招的名字也随之改变。
在交谈中我们俩已从地上打到了天上，一黑一青两条身影在空中扭成一团。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四翼堕落天使要比第四次变身的青牙龙要强！
纵使是在战争中，除非遇上像我这样的对手，否则身为帝王的斯罗不可能有出手的机会。
论速度，在空中我比斯罗要灵活；论力量，四翼堕落天使胜过第四次褪变后的青牙龙一筹；论战斗经验，斯罗更是和我没得比。才一交手，我在空中就已占尽了上风。
其实斯罗要扳回现在的劣势并不难，他只要不用青牙龙变身而改用四翼堕落天使变身，这就可以扳回一大半的劣势。我的力量虽强但也不是十分的完美，暗黑龙的力量特点是攻强守弱，而四翼堕落天使的力量特点则偏向于攻守平衡。我早已习惯了用龙战士变身和人交手，现在用四翼堕落天使的力量驱动根据龙战士力量创出的武功，效果多少都会有些差异，并不是非常地得心应手。
“怎么了？你先前的威风跑哪儿去了？”
“鼻子流血了，大舅子，你看上去好象一只花脸猫埃”“不好意思啊，这一剑捅歪了，屁股很痛吗？我的便宜大舅子！”
可是我是不会给他爆发的机会的！
“魔道轮回！”
当机会成熟时，我全力运足力量，手足狂舞，一记脚招外加一记剑招，将所有的老本全部压上，此时我的右手早已凝聚起封龙魔法。
“封龙印！”
已打昏了头的斯罗凭着习惯用拳头来接我这一拳，等他发现不对劲已太迟了。
“下地狱去吧！我亲爱的大舅子！”
生死关头，虽然现在只余下平常状态的战斗力，斯罗也拼尽全力一剑刺向我左胸心脏，完全是同归于尽的架势。他需要半秒的喘息时间，只要给他半秒钟，斯罗就能变身为四翼堕落天使。
“你忘记了，我是左手用剑！”
在那一刻，斯罗的眼珠瞪得老大，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躯从肩头斜斜地裂开，逆鳞断开锁骨，继续往下切……“已经是软软的肌肉了，再进一分，就是肺部，切开肺部，青牙龙就要永远成为历史了！”
“是弓箭，而且是带着光明力量的弓箭！”
为了保命，我的左手被迫松开逆鳞，以掌做刀，凭着感觉向后反挑。
“黄金制的箭！”
能用得起这种黄金箭，同时也不辱没它的价值的人在魔族中只有一个，那就是魔族的第一神箭手波洛斯。
“可恶！”
斯罗的左肩喷出一大片鲜血，伤上加伤，闷哼着从高空中坠往地上。
“妈呀！还是我先逃吧！”
这六个人占据了不同的方位。如果用条线把这六个人的位置联起来，正好组成一个六角形，而这个六角形中心就正对着我。
这些人是趁刚才我和斯罗在空中大战的时候布置到位的，当时我的心神全被斯罗吸引住了，并没有发现身下的行动。要不是我和斯罗先前的战斗双方打斗速度太快，这些人担心伤了他们的皇帝，他们早就出手了。
斯罗一和我分开，身下魔法阵就在第一时间发动。六只魔同时发六道银光，迅速地结成一个六角星形的魔法阵。
没等我反应过来，一股无形的大力从地面上传来，扯得我像陨星一般地坠向地面。
“崩！”的一声弦响，波洛斯弯弓搭箭，又射出一支黄金箭。
“呜，是破魔阵！定身咒！”
“我们又见面了！”
生死就在一线之间，我冒险收回堕落天使变身，先是还原成常人，转换体内力量的性质，重新变身为龙战士。
“他妈的，该死的第七魔将，竟然趁人之危，落井下石。”
近身格斗是我擅长的，但阿尔法的身后有六个魔法师做后盾。他们有的为阿尔法施加光明护身咒文提升防御力，有的加强他的攻击力，有的则对我施用定身术，此消彼长之下，处于下风的人反而是我。
他在等，等这个魔法阵由破魔阵转化为破龙阵。
这三十七剑没有一剑伤到敌人，攻向阿尔法的招式全被他挡祝至于攻向魔法师的剑招，当逆鳞前进至距其一步远的距离就被一堵无形的防御结界住了。这六个魔法师六人联手，六位一体，防御共享。攻击其中的一人，其实都等于同时进攻六个人，与六个人对抗。
破龙阵运转起来，龙力也大受干扰，力量骤减，我的行动再次受制。一个高级魔法师的定身术很难影响龙战士，但六个高级魔法师联手，那就是另外一码事了。
力量和行动都受到了严重限制，而阿尔法却在这个时候大举进攻，顿时令我险象环生。
勉强挡了几剑后，我终于空门大露，胸口和大腿连中两剑，顿时血水飞溅。